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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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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看着空旷灰暗的四周,只能听见滴水的回音,锁链四处倒挂,胳膊一样粗的铁柱牢墙关只两脚兽恐怕都不在话下,这构造与皇城黑牢有一拼,现在这里只关了她一个人,偌时间长了非疯了不可。

不过,她蹲在里面可没有空回忆过去,别说伤能有机会愈合,现在又多添了几道子,沧澜只能且疼着,好在时值冬日,天气寒冷,还不然这满身的伤都可以化脓了。沈信走得很快,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东西也没留,而且还迫不及待地把陈承煦也给推走了,这下她可谁都指望不上了。

本想着弄清楚玉佩后沧澜再来找他,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现在已经是夜半了,她只感到身心已经俱疲。沧澜坐躺在墙壁上,冰冷感洇透了裘绒传到皮肤里、全身上,她冷得睡不着,只能拿着玉佩在手里搓来搓去,看着它时竟有些茫然。

片刻后,她听见了铁链拨动、脚步渐近的声音,其中一个步伐极为稳重浑厚,沧澜觉察出有丝不对,转身将身子背过去,她没有说话,假装倚靠在墙壁上睡觉。

突然,一张卷纸咻地一声向她飞来,沧澜猛然站起来,旋即一把擒住!但是四周还是空无一人,她看着纸卷材质有些特别,上面还写了字,展开之后细看,里面的内容让不禁又让她吃了一惊!

这是罗皇后发的皇家密令!上面写着的是秘密缉捕亡国公主楚沧澜。

脚步声在她愣着的时候顿了一下,沧澜警惕性地回身一看,陈承烈就站在身后的牢门前,沈信开门后立刻就离开了。陈承烈则停在牢门口不动,他的眉心微微皱着,神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只是他在打量什么,沧澜在对视中看出他在确认自己,尤其是她这张脸。

沧澜现在又惊又怒,不知所以,他略向前几分,她就退了几分,冷道:“你要做什么。”

陈承烈眼神里仍然是半信半疑,但是始终掩藏不住他胸口间的起伏,他略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叹息声,问道:“你,真的是她...永明公主。”他从来没有唤过她的名字,这下终于生死般的见面了,本想放肆的唤她,一脱口后却发现自己喉咙生硬。

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时,是她与太子定亲的宴席上,这个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只埋在心底,或许梦里或许没人时他已经唤了无数遍。

他曾设想过无数次再次相遇的场景,因为罗傲月答应过他一定会放过她,但结果是她被人劫走。若不是自己暗中得到了飞蝠门的密令,罗皇后当真以为用几个假消息就能把人蒙骗过去。更何况他身上担着许多,罗皇后也有西境的助力,内力深不可测。

但是天地长久,来日方长,过去之仇此后通通相报。

沧澜没有理清楚情况,但看出来他好像没有敌意,并且他好像不大相信自己还活着?啊,也是,是自己多虑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活着出来。

沧澜下意识的摸了摸下颌,尖锐的情绪稍稍减淡了后,她压声回道:“是。”她没有正面对着他承认,而是将目光移开一边,眼神中流露出对方看不见的痛意。然后她想了想,反应过来,这黄纸上的东西是拿来试探她的。

虚惊一场,她给忘了,自己现在用的不是真脸。

近边的烛火光并不是很亮,光影照的有些发昏,陈承烈的身躯在混浊中高大挺拔,显得格外具有压迫感,面部也在环境中忽明忽暗,一时竟然无话可言,但他的手节骨却已经被握得发白。

或许是他还在疑心与忍耐,又或许是她易容术学的是真精湛,又或者是两人本就相处的太少,辨别对方身份真假来意都敢有一丝马虎。

然后,沧澜又将自己的玉佩拿给他看,他正宴席上一定见过自己戴过。当他看清那枚白色光泽的纹理时,陈承烈的目光在黑暗里闪了一下,沧澜虽然看不太清,但明显感觉到他已经认出来了。

刚放下时,她就听见陈承烈低头说了句“好”,然后二话不说地走到她跟前,边说边给她套上披衣边推着她往外走,低沉道:“这里不方便,走,回府里说。”

走出去时,沈信正在外边候着,看见她时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

这时候已经夜半了,外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风吹过,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这时他已经让沈信去找几个经验老道的军医来,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到时沧澜身上的伤会有多严重。陈承烈将她赶紧拉进自己房内,扯下外衣后第一时间伸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口,沧澜却十分害怕地侧身躲开,她说:“不用。两脚兽对我没有作用。”

他语气发怒,直道:“什么没用?如果来不及处理的话你会死的。”

沧澜微愣了一下,只能将语气变得镇定,应道:“我从小体质就不一样,我是泡药浴长大的,各种毒都近不了我的身。真的。”

为了证明两脚兽对自己没有伤害,说完她就要拨开带子给他看。

陈承烈面色不悦,他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臂,动作极快地将她拉在矮塌上,让她侧身臂膀对着自己,又惦念似的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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