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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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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低沉说:“别动,我看看。”

伤口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包扎的,用的是她手腕上缠绕的布条,这布条还是破庙里撕的。从这里他就发现了,沧澜肯定是刚被人救到敦州不久,还没有任何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

他的前额紧皱起来,一层层下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手上的动作极稳,轻缓又熟稔,很快就拆净了。满目疮痍的胳膊上最醒目的血道子展现在黄光下,颜色上确实没有任何痕迹的异化,但血肉狰狞,看着十分骇人。

他仔细看了看,心里大概还是没琢磨明白。

而这时的她才发觉他们离得非常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

从前的她是极少与不亲近的男人相对,她对陈承烈更没有过多少注意,只是对原本陌生的事物又有了些新的微妙理解。

如果再往四周皮肤上延伸,就能看见更多的网状刑伤。他的手指只要再往上卷起一角袖管,那些烙印在骨子里的伤疤马上就会暴露了。

沧澜心里开始发慌,觉得那是自己最不堪见人的东西,她像是被陷阱夹住的小动物一样,不顾酸疼的迅速收回了胳膊。

她也没有去看对方的神情,但能感觉得到。她在抽离的那一刻,对方的手掌轻慢收拢的挽留。他的手还在半空中,但转瞬之间身影已经起身,消失在沧澜的余光里。

他飞快的出去后,几个婢女便急促的进来,很快就集备了各种医药箱。

这时,沈信也带人回来了,两位一老一少。

老医也是位军中老道的圣手,见世子这样重视他也没有废话,很严肃的从外地里理了一遍沧澜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她扒光了。外伤更不用说了,现在内里又是经脉不畅,气血不和,总之哪哪都不好。

这时,她反倒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曾经从虎口中救过的一只幼鹿,满身是血还瞎了一只眼睛,从它水汪汪可怜的眼神中,她怪异般的看到了现在的自己。她只不过是侥幸救的它,如果那只老虎也有灵性的话,一定会恨死她。

沧澜听他这么说其实也不意外,只是她担心的是除了外伤外,还有什么其他不知道的内伤。

移步浴室房内,纬纱一放。医女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假脸,先是看一遍全身,脱衣时发现伤口有的都已经粘腻在衣料上,伤情恶劣,热水盆不停地来回交替,待沧澜咬牙脱净了,遍布荆棘的身躯还是让医女感叹心惊。

伤痕大部分都是鞭痕,手腕脖颈处也有留有明显的绞痕,她不禁神情一讶。

刚刚她才对陈承烈说的话没有撒谎,沧澜小时候的身体确实是不好,她与兄长都是喝药罐、泡药澡长到六七岁的,那是因为他们是早产儿。当时战乱还未平,钟卿在生产前还受了伤,情况实在紧急,之后担心他们能不能活着长大,以后养起来也是废了不少功夫。

后来的几年来药浴成了她一种习惯,不过也多半换都成了花瓣,一直持续到现在,所以,她的身上总是携带者一股清香好闻的香气,多年来已经浸润其皮肤里了。

医女更重点查看了被两脚兽爪的血痕。沧澜看她的样子,约莫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间却很是稳重仔细,容貌端的白皙清秀,不像是常年随军之人。再看她的手法干脆利落,不像是个普通民间大夫,分明是个有修为的。

医女名为方蓉,前两个月才来陈家的,是有人专门请来医治陈承烈身上的鞭伤的。沧澜略看了她上下,没有什么特别标志之类的,但身份有待怀疑,因为这让她想到一位妙手回春的高人,她还曾来过南兴国给她父皇看过病。

沧澜儿时曾见过她几面,只是后来她也没能医好父皇的病,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听说,那位李浮安性情极为冷淡,更不愿与外界多交流,一直一人独守栖州,自南兴国一行后,从此就立下永不出世的誓言。

方蓉似乎是看出沧澜的怀疑了,但好像并没有在意。在把脉之后,方蓉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眉心越蹙越紧,忙问:“姑娘可长期服食过什么大量的毒药?虽然正体内里已经与药物中和了,但我在你的经脉里发现了一种很危险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心下一提,摇头不知。对方轻声说道:“是蛊虫。”

果然果然,沧澜其实做好了她所想最恶的噩耗,但当她听见蛊虫时,脸色还是怔住了,说对东西不惶恐是假的,她虽然不很了解蛊,却知道蛊一旦发作,便生不如死,是超越她想象的最阴鸷狠毒之物。

她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成药人了?我发现我的血好像对两脚兽很有杀伤力。还有,这个蛊虫,它什么品类的,会不会要我的命?”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功力和身体状况,只靠外界想要逼出这玩意儿基本不可能,白白耗费精力。

方蓉思量了一番,有些敬畏看着她这么快的接受,便坦言道:“从你的内部体质看,你确实已经成为了是药人,甚至能百毒不侵,这未必是件坏事。但是蛊虫这个物千变万化,品类极多,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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