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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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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兴国之战爆发前,他连夜千里奔袭,单枪匹马抵达帝都。之后异常顺利的通过了皇城关卡,见到罗皇后时,不出所料,她正在大殿中央等着自己来。

天空上雷雨阴云,大殿里无人掌灯,阴暗冷寂。罗傲月慢悠悠地从纬纱中走出来,她坦然告诉陈承烈,她就是要楚沧澜的命。

陈承烈浑身冰冷,自上而下都滴着雨水,手掌紧紧地拳成团,因愤怒而隐隐发颤,这里已经是她的盘,入了门哪有这么轻易就走了。

罗傲月的眼睛何等尖锐,她早在在宴席上就发现了不对劲,陈承烈对楚沧澜的细微动作。没有比她再熟悉的那是什么感情,曾经她用过同样的眼神看着皇帝,看着那个女人。

那时,她无意识的看向了楚沧澜。有一瞬的陷入了过去,但也仅仅只有一瞬。以为能在她身上找到那人曾经的风采,而她正与自己儿子对饮,礼仪举止学的滴水不漏。

只是,那张明媚清丽的脸庞、光艳奇美的眼眸却总是给人一种冷静自持的疏离感。

这种感触她再熟悉不过,令她至今无法忘怀,却又在内心里极其的厌恶。

她恼躁的瞥开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自讽似的冷笑,心底竟然泛起一缕细细绵绵的隐痛。

当她再次抬起视线时,她眼眸中已然冰冷无情。看着陈承烈对沧澜那种望尘不及的神情时,她在产生某种感同身受的共鸣情绪后,找到了一种将自己的痛苦报复性倾泻在他身上的畅快感。她渴想着自己仿佛泄的越多越狠,内心的积怨多年的痛苦便会少一分。

她就要看到了一头野兽就要被驯服、被控制、被拿捏。这不是因为楚沧澜,而是因为她自己,楚沧澜是绳子,她便是执着绳子的主人。

想到这里,罗傲月的眼瞳逐渐因激动而显现充血般的暗红,如被扎染一般相互寖撞,带点魅惑和痴狂。她一定要他亲口答应,只要肯服下她手里的符,便不会杀了她,最后还会放了她。

陈承烈不信。

她不恼不怒,反倒言之不预的笑了起来。她伸出一张手,指尖凭空捏出一张莹莹金光的符箓。陈承烈淡淡瞟了一眼,细细的雨线划过他下压的眉骨,他看清楚了那上面的三个字。

然后,再次看向了她。妖冶般的眉眼里放射出带着某种毫不掩饰的暗示与蓄谋,是只有他们两人能明白的心照不宣。

他们在雷电轰鸣中静静注视,天地的雨水和湿气好似愈发的丰盛,殿中大开的薄纱犹如在黑沉汪洋中随风逐浪,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了。

黑暗的影子里,两人各怀鬼胎,将符箓化水,一同吞了下去,双方皆被下咒。

陈承烈知道这符咒,追魂符一旦下咒,再无回头路。咒语只有双方二人知晓,除非灰飞烟灭,符咒才可彻底失效。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半晌,谁都没有说话。下一刻,他带着难以言喻的某种强压般的凝重,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此刻,他臣服——不过,仅仅代表此刻而已。

深黯的眼底在电闪雷鸣中亮着寒芒,当他抬起头时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孤高。此后,陈承烈回家,含血负了三百鞭子——这是他承认一时冲动叛逆的代价。

罗皇后突然觉得痛快还不够,她还要钳制陈卓,要把他当做作驯兽的另一条绳索。想想看,在她未发兵之前,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他救不了南兴国,救不了她,也杀不了康王,更动不了自己。

这四五个月足够将其狠狠的磋磨一顿。

她知道磨不平,就像她自己一样。但是,她就是十分欣赏顽固的生命早在定局面前,拼命扭曲又挣扎到无计可施的样子,就像一场伟大又悲壮的歌颂,令她内心无比的激荡与自我陶醉。

转身一刻,陈承烈眼光如炬,面色狠戾中浮露着极重的杀气。在黑暗的风雨中,所有致命般的箭矢都一一被其扫射在后背。

*

傍晚,待沈信再去那个客栈探查时,客房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一匹黑马抵押在这儿。掌柜的说那人没有退房,回来之后又很快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沧澜没有出城,也没有回到难民区。她刚入客栈不久,就发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发热,好像有一块石头咯在里边。沧澜把始作俑者翻检出来,原来是玉佩在不断生热。

夜幕降临,昏暗的天上飘着小雪,玉佩像是能够感应到什么。在接触到雪花后,它开始隐隐生出幽光。尔后,体温迅速下降,拿在手心里越来越冰冷。

沧澜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在客栈之中玉佩仿佛有一种神秘力量,一些她并没有经历过的场景,骤然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白衣女子走路的模样,一闪而过。画面只有腰部上下,看不到任何全貌,左右两旁的背景逐渐混乱模糊。而她正在逆着人流往前走,手臂在空中挥动着,像是在指引着人们朝哪走。女子腰间有块奇怪的玉石,发着微弱的光,正随着她的动作不安分的摇晃。

沧澜恍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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