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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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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没想跟的那么近,她只想知道外边发生何事了。偷偷露出半个头,发现黑甲们正在纠集人力,像是要商议什么。趁他们短暂离开,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掩身于石墙壁间,然后快速地翻跃到顶部。一个不太高的山崖。

黑甲卫分别散开十几对队,几圈下来向更宽广的外部层层加固,防守似乎比白日更严。

山风呜沙作响,冷人心神。沧澜已然睡意全无。小山崖上看得不清楚,但她不想挪窝了。沧澜对着苍白的月光,循着一队黑甲的身影,朝西南方向望去。他们无灯无火,却走得异常顺畅。

大约有十里远的方向,有剑光闪烁之影,一火一绿,犹如绚烂的小烟花一样。沧澜甚至眯起眼。但以这两股相抗的气波来看,功力应是不俗。

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竟然上这来挑事。不过,幸好没去。沧澜宽心的想。手里握着的玉佩仍然在发着赤光。

在这个时期闯入北峰山,不是西境的人那还能有谁?

黑马营?沧澜忽然记起沈信说的话,这段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云里雾里的。但沈信大意说是山底下压着一群如妖魔鬼怪的人。说的很邪乎。而且她感觉,这里也不想是有叛军谋反的意志,凡能改造的洞窟也都住了兵甲,围在北峰山下。倒真想是在守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是不是也因为这个,陈承烈不太想让自己来?这么一想,好像也很合理。

正在她自言自顾时,头顶上被毫无征兆地掠过一团重物,迅速地在她脑袋上扑打了一下。不重,但瞬间激起了她的汗毛倒竖。

她忍住怒火看清——竟然是只蠢鸟?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黑鹰。

老黑鹰预备地扑腾了两下,落在她另一边的大块石头上,摆出了一副熟视无睹的架势。沧澜说服自己没抽出利刃,但下一刻她就毫不迟疑地举刀驱逐。那老鹰却是极为淡定,她再贸然一瞧,它脚上竟然绑着信筒。

是陈承烈的鸟?哦对,差点忘了,他拿鹰传信来着。

这鹰似乎很有灵性,而且也不老。瞧见她要伸手就立刻紧张地张牙舞爪起来,做出欲要啄她的威势。沧澜根据它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已经送完了信,正要往回赶。看来这蠢鸟不蠢,沧澜有些没好气的想。

“怎么,你还不走?”沧澜犹疑着收回刀,抬手指着那个方向问蠢鸟,想试试它聪不聪明, “你不是从那飞来的,能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不。

那鹰本来不想理她,就是过路时想顺带一下提醒她赶快回去,别出来了。奈何它不会说人话,沧澜也看不顺眼它。脾气挺大的黑鹰像是不满地叫了一声,踟躇了一会儿,乖乖地往那边飞去了。

嗯?还真去了?沧澜有点小意外,没想到它还挺听话。

沧澜心里的不爽减息了下去,回想起这鹰应该间接地帮过自己。这么通人性的灵物,想必陈承烈得来不易。

她在山林子里也养过,不过不是普通的飞禽走兽,算是只珍品。那是一只小丹青鸟,极有灵性,是师父送给自己作玩伴的,好让她不再感觉自己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只要她吹出曲调的叶笛,丹青就能立刻找到自己。它一直很少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在大战前夕,它飞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沧澜逃出后也试着对天空摘叶吹曲,可是都没有什么用。丹青形单影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她不免心中悲伤和思念。夜色茫茫,她隔空擒下一叶,轻轻地抿在唇边,想要奏起熟稔的曲调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张眼看了一下,还是止住了。

周遭一片雪土飞扬,乌七八糟。

三道极其钢硬的锋爪如闪电般划过,恶狠地刮掉一层树皮。夏侯川没有命中目标,反而变本加厉。那锋爪犹如恶鬼白牙,只要挨上那么一爪,连皮带肉都会被生生剥下来。

双方之战势如水火、银光四射。夏侯川再次躬身待发,声色俱厉道:“姓江的,今日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别惹我!这儿的事你少管!”他鬼爪一扬,尖刃上带出一道血弧,“给我让开!”

姓江的男人正是江海山,他背着月光一脸沉肃无波。此时此刻,他身上除了一双铁掌,什么冷兵器也没有,反而极具威势,“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走?这儿,是我徒儿的地盘,如何不干我事?”他又讥笑,“再说,这里有你何事?你又是谁?你既然能闯,我又为何不能拦?”

若按江湖辈分排名,江海山确实比他高上一头。夏侯川一时愠怒得了口舌之快,这时也无话可说。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的。随即,他便迅速的抚平适才的过失之错,像是一下子幡然悔悟,露出一种歉意的脸色,低声和气的说了声:“哈,都无妨。”

极为奸头滑脸。

倏地,夏侯川又忍不住笑出声,“不过,我还以为,北峰山看得会有多严呢。不会,都去了前线了罢。”语毕,他又一次哈哈大笑。

江海山算是老于世故了,这种人他早已看透,只不过这位算是一个集大成者。他一副看刁赖一般的脸色,丝毫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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