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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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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

沧澜半扶在廊梁上,看着手中的托盘板板正正的,瞄了一眼他的头顶。

沈信目送他匆匆出门,下一刻又变得谨慎起来:“世子,看二公子他应该有所察觉。刚刚,是罗氏又发生了什么,她说什么了吗?”

千里传音之术是普通人完全无感的,倒不是闭目塞听,只是那一股能承驾千里之远的强悍内力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下一场毛毛雨、刮一场雷雨风的概念,要么没感觉要么被内力所伤。

沈信不是跟着他白混这么多年的,他是能够感应到的一些杂乱之音,就像树叶扑朔一样,但他与其并没有任何衔接渠道。

但是陈承烈刚才发作的,不止是因为千里传音,这完全是因为罗傲月自身,因符咒强行锁合而相连相斥相斗,她的任何牵动自然也在扯着他,一来二往,实属互相折磨。但此咒并非只有双向,而是多向,可多人下咒。

陈承烈语气冷下:“她说,要我现在速速送她去栖州。”

沈信疑道:“什么?现在?为何如此之急?她这是不想再等了?”

开战在即,康王从下书那一刻就已经在往敦州赶了,这几日就要大敌压境。罗傲月对陈承烈下的咒术,除了江海山,他是最清楚的,以往,罗傲月从未有过这种急不可耐的情况。

陈承烈半垂,掩饰了眼里的某种幽深思虑。

过了少倾,他又突然感触到了什么似的抬眼,目光移向了窗外,但是隔着晕白无影的纸窗,什么也没有。

“估计和这次开战有关,她肯定是知道了。十日之短,但也能做出点什么。如果就这么打下去的话,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输赢的事儿她也拿捏不准。那我答应她的事儿岂不是黄了,她可不想这么托着。到了万不得已,如果我把北峰山下的那群戴罪的放出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提到黑马营,沈信更不解了,那群人已经被镇压了快五十多年了,不说非人非鬼,在世妖魔都可称得上,但离奇的是他们在民间没有任何传闻,反而盛传陈家在此山谷养兵,不过确实是真的。但关于黑马营的话本编撰少得实在是找不着,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有时候他自己都不信北峰山下真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

但是常人是不可能将他们放出来的,除非把北峰山夷为平地。

所以“放出来”这样的话,沈信是不信的。他只觉得此战凶险,该立刻调兵赶往前线。

陈承烈只点了点头。沈信便立刻走了。

回廊下,沈信将刀扔换了个手拿,又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书房,视野一开阔后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他好像也没在意,转头朝着反方向走远了。

人彻底没影了后,沧澜才露头从墙壁转弯处走出来,她低眉摆弄了几下瓷瓶,颔着头在想他们说的事儿。

天儿马上就过了午后,虚白的天空开始泛起了青,不阴不暖的,到了这个时辰,要打仗的消息一经传开,城内人便是一阵群情鼎沸,无一不希望肃王能赢,不过短短二十年里,战火又起。

当年的中原之地陷落,尸横遍野,哀嚎震天,那场昏天黑地的恐怖阴霾仿佛就在昨日发生,然后又马上要到了今日。

这些事儿沧澜的父皇与她也讲过,不道人也讲过,只是讲的不清不楚,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他们都不愿意提及。她只知道乱,所有人都又乱又惨,再深刻的她也想不明白。

她迈出步子来到门前,指节还没敲下去,就听见了陈承烈不愠不火的声音传来:“进来罢,我知道你在外边。”

沧澜犹豫了一下,手掌伏在门框上,稍稍一顿,随即推门而入。

陈承烈侧目看过来,觑了眼她手中托盘,“你刚刚都听见了?”

沧澜关上门搁下拖盘,“当然。”她语气理所应当,完全一副逢迎又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也巧。我看方蓉那么忙,我就当帮她一把。”

半真半假。陈承烈几近温润的一笑,但手指间试图掩好衣襟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一点心虚,沧澜没正眼看过去,而是早已经用眼尾扫到了端倪。况且,门内之音她听的一干二净,骗得了谁。

他肩头的颜色有些重,想必刚刚伤的不轻。她在外边看不见,但却能感受的到,那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掺杂的两股难舍难分的力量,依照适才隔着窗发出的光束,光速的形状有不能辨别的扭曲文字,像是一种邪.道的符咒,不知道叫什么,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旦被这东西缠上后患无穷,他这分明是在拉自己入火坑,怎么会轻易就答应?沧澜不由得生出担心,想知道他要做什么,“我都听见了,也看见了,你是不是真的跟罗皇后做了什么,交易?是什么目的。”

四目一触,陈承烈便道:“没什么,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沧澜眉眼一动,立刻想到亡国之前的事,可她什么都不知道,零零碎碎拼起来陈家与罗氏的恩怨也不小,仇恨足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然而后来,又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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