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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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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隐蔽在一旁没吱声,活像是个围观不嫌事大的,但也没看几眼,当她还以为陈承煦会再次不要命地虎口夺食,下一刻他竟然撒腿跑了,那位张和管都没管的就走了。

张和一定是受了陈承烈的意,原来私底下的这关系已经僵到这种的地步了?还是陈承烈有意为之?她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如果只是单纯的逼出幕后残党的话,不,不像,这更像是在逼陈承煦,逼他发怒发恨,逼他无可奈何,或者是逼他反抗?

但是,他很明显什么都反抗不了,康王也不可能直接将其接走,而显然陈承煦更没有想走的意思,他夹在中间简直像座多余的桥梁,分明就是个摆门面上的内鬼,哦不对,是明鬼。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天色应景似的灰了下来,沧澜预感越来越不好,刚才张和说他偷偷去河道旁见人,将围脖往上提了提,踮着脚步跟在陈承煦后边。她的潜伏能力一点都没丢,跟踪他用不着费力。但是陈承煦像是已经完全屏蔽了外物,毫无察觉,只想要急迫地见到那个人。

但是越走越熟悉,她往四周一看,这个地方不就是她第一次杀两脚兽的地方吗,当即凭着第一反应就找到了最适合的隐蔽之处。

他一顿小跑,气息还没有喘匀,随意的往四周看了一遍,然后捂着嘴对着天空呜呜的喊了几声。少顷,一道快如风似的黑影蹿到他的面前,沧澜晃了一下眼,才看清这人,除了依旧是全身黢黑看不见脸外,他的肩背上还低低地匍匐着羽翅一样的装备,沧澜心里一沉——这就是飞蝠门的人?

彼时,陈承煦愤恨交加状,张口便骂道:“你之前明明答应我了,不会把那些药粉散播下去,为什么今天突然又出现了?!康王不是答应了吗?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二公子别生气,”黑蝠人语气温吞,语意却十分不客气,“康王殿下仔细想了想 ,最后还是改了主意。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公子,自然是殿下知道二公子是不会同意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怎么会没有办法?!裴兄之前给我传信,他明明白白的说他会亲自来说服陈承烈,如果不行,那就想办法把我哥控制起来,到时,我们一块联合对付皇后,怎么,现在什么都不做数了吗?!” 陈承煦继续骂道。

黑蝠轻蔑的笑了一下,“之前是之前啊,二公子,你可别忘了,云瑢是怎么被抓的,要不是你把醉香楼给烧了,也不至于经常来见我。这么显眼,陈承烈居然没有戳穿你,二公子,看来你大哥还是认你这个弟弟,只不是在暗中在步步紧逼你,让你尽快与康王切割,最后连康王都除之而后快。”

提起醉香楼,沧澜立刻回忆起了那夜的情形,她虽然没有出去,但府外城中叫嚷一片,浓烟滚滚直冲向天。

当夜她正在园中吹哨,独自望着渺茫的星空,心中有些寂寥,只是后半夜静的诡异,连只夜鸦的叫声都没有了,正当她回院房的小道时,从后门方向听见陈承煦匆匆跑来的身影,形容狼狈,形迹可疑,身上似乎带着股烧焦的烟气,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到假山后。

四下无人,陈承煦撑着胆子又多疑地拐回了另一处,那是书房的方向。等他又走回来了,沧澜才好奇的也去看了一眼,发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十分通亮,还有个人影,陈承烈还在里面?

沧澜离得不近,最终也没进去,乱腾腾的外边不知道收尾没有,她粗略的走出门口时,一下子被及时进来的沈信差点撞上了,他说一切顺利,内鬼已经抓到了,只是沧澜没看见陈承烈去哪了。

沧澜笑了一下,却不那么意外。

这让她想起了初次路过醉香楼时,云瑢在楼上对着他笑的场景。

陈承煦略略低头,肯定道:“我是不会答应他的,从小康王待我如父如兄,照顾我和母亲,比他们更加关心我,更加关心……我娘的仇……”他语气停顿,竟有些说不出口的难过和复杂,“我相信康王,但……就不能用之前的办法了吗?让他们变成怪物,敦州城一定会大乱!”

黑蝠人恨道:“当然!是谁假传康王的信给了云瑢?让她误会,让你也掉坑里了,以为我们要准备下手,二公子可是当场就怒了,烧了楼,还害得云瑢被抓,这一下子就失去了联系,我们损失可不小啊,这些事二公子说忘就忘了?难道康王殿下就白付了吗?这些,可都是陈承烈的阴谋!”

陈承煦承认,那天夜里云瑢唯命是从,极力赞成,更要表示在当晚就要实行,陈承煦听后愤恨不平,恶念顿时爆开,兀自起了杀她的念头。他假装自己被劝阻了,扭头就将酒泼了。康王连一句商量的口语都没有给他捎去。

在陈承煦冷静下来后,云瑢几乎已经被顺理成章地抓了,这时,他才知道,他中了陈承烈的计了,什么叫声东击西,什么叫年轻易怒惹坏事。

后来,康王又送来了密信。原来,那个送信的黑蝠领头是陈承烈的内应,故意将原信件调换了,康王从未想过这样对敦州。康王怒极,将内部里外里彻底整顿一番,翻检出极为零碎的证据,大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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