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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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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伫立在墙边,一直没敢妄动,待呼吸和心脏都平顺下来、确定好精气神回来且正常后,她才敢断定已经无碍了。

仅仅只是一瞬,却是够深刻,像是被下了听话迷药,又像是有人控制了她的身体和精神,那种感觉就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真正的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甚至连生死都没有感觉了。

沧澜的眼神不安的眨动着,一定是那个妖后给她吃的药起作用了,还是决定尽早回去。她捏着玉佩想着以后再不能随意出去了。

过了日中,她离开墙头,顺着陈承煦适才离开的路往回走,形形色色的人被她快速的滞留在身后,她也没注意谁踉跄的撞了自己。

小孩儿腿脚跑的灵活,一下子就没影了。她刚要拐个弯儿,然后就听见身后几声混合的凄厉惨叫。声音是实在是的恐惧刺耳,行道两旁的人都被吓住了。

这声音分明是从肺管里撕裂出来的,像人又像兽,肯定有人遭遇了非命。不会已经混进来了罢?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无奈暗叹了一口气,刚立下的决定转眼就作废了,

她没迈开步子,一众披坚执锐的巡察兵不知道从哪就突然冒出来的,刷地朝四面八方冲过来,一边将四周的大部人群迅速驱散,一边轰隆隆地跑去事发所在地。

沧澜被迫挤在边上,只能顺着大部队走。

这些人怎么反应那么快,呼一下子的就眼跟前了,活像阴影里的猫头鹰似的,她曾经已经精炼到九成轻功都感到自愧不如。

沧澜眼看着离得太远了,索性找了个岔路口从后方又迂回过去。

兵士们个个持刀作护,样子准备随时的发起进攻。他们将街头一小段路给封死了,将一个胡同口的一个黑黢黢的小东西围起来。

胡同口黏糊着一团,细看后原来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不像是叫声,倒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但声音却像是野兽,旁边是他呕吐的未消化的残渣。

沧澜找个贩卖的小角落,错开遮挡物看着他们。有个领头的站出来稳定人心,距离她远远的还有一小撮惊魂未定似的小孩子,大大小小的聚在一起,看样子是无家可归的。

那人话还没说完,后边趴着的小兽似的人在不等人喘息的瞬间,动作豹似的猛扑向那人后背。好在手下人反应敏捷,精准无误抛出链子将其缠了好几圈,再挣扎也无用了。

虽然这点小波动算不了什么,但远处的孩子们却被这一响动给吓坏了,一下子又退了一大截。精灵点的早就躲进了柴门里了,还有的一两个傻傻的,被吓哭了却又不知道躲,好心的几个大人看不下去了就赶紧推他们进去。

只是这个孩子已经不是人了,他现在只知道像动物似的张嘴嘶咬,脏兮兮的脸上只有一双发红可怕的眼睛,耳朵已经完全听不得人言了。

一般的两脚兽体形膨胀到人的两倍之多,蛮力也是普通人的十数倍,发起狂来更是极为恐怖。而现在这“畜牲”竟然在青天白日里出现了,并且还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子,似人非人的样子倒像是刚成形不久。

这情况有点出乎沧澜的预料,小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样子的确是已经异变了,那到底是不是两脚兽做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干的。况且,战斗力低下的两脚兽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的,它们受不了强光的刺激,但是要说被偷带进来那就更不可能啊。

那位巡察使却显得十分镇定,好像早有预料一样,他走到呕吐物旁,看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沧澜也跟着他伸长了脖子看。

然后,他蹲下来在地上捏了一撮看不见的东西,放在黄纸上包起来。原来,潮湿的地上竟然还有细碎的粉末,竟然没有被雪水融掉。

沧澜不知道他捏的什么,跟捏了空气似的,就算她长出三只眼睛也看不到。但能肯定的是,他们不完全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更是为了这个透明的东西。

不会是云瑢散布的毒药罢?那东西无色无味,又极为微细,不知道是什么。方蓉给老鼠喂了一点,过了一刻钟后老鼠就开始红眼狂躁起来,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恢复了原状,没死,还活蹦乱跳的。

如此之快,他们竟然这么快就炼出了这种蛊毒,然后又经过一番暗通款曲,这才引入城内后,以此达到内乱。

这个地方离周济点不远,除了熟悉的兵甲护卫,就是每天来暖衣饱食的流民,人数几乎是填街塞巷般多。青年多半都去了征兵,其他的则投了地主义庄做仆役,靠着劳务生存,来者大多都是老弱妇孺,难道是冲着孩子?

沧澜感到胸襟里物件有点热,她拿出来一看,玉佩仍然发着红色余光,难道还有?

她眉心一蹙,抬头去看,那位巡察使正亮出钢刀,斩钢截铁的已朝着小怪物的头劈下去了,顷刻间沧澜已经来不及,与此同时,一个明亮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大声喊道:“住手!”半空中正飞来了一把利器,就在三寸之间,只听“噌”地一声钢刀被震飞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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