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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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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算是镇上少有的富裕人家,但他们人口稀薄,独自居住在一个小山坡上,颇有一些与世相隔的意思。

这种孤僻自然引起了人们的议论。

人们对于富裕人家总是有许多幻想,他们非常善于为这些上流人物捏造一些传奇经历,比如他们有着奇怪的家族传统,又或者他们是为了与罪犯做交易。

当然,无论人们怎么想,菲尔德府上的祖孙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菲欧娜,亲爱的,大概是今天的文学报来了,你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菲尔德老夫人从二楼的书房探出了一半的身子,她的听力依旧敏锐,这真是再好不过。

“您可以自己去吗?”菲欧娜放下她折了一半的纸花,柔声问她。

“为什么?亲爱的,你明明就在一楼。”外祖母温声提醒她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有些委屈地撒着娇:“我想让您知道,我最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这让我很不自在。而且我不喜欢那个叫约翰的报童,他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哦,亲爱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有人在看你,那一定是我想看你了,毕竟我们娜娜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

老夫人总有办法让外孙女高兴起来:“如果你不喜欢约翰,你可以不和他讲话。交朋友这种事,要看直觉。”

“好吧。”

菲欧娜妥协地起身去为外祖母拿报纸,“不过我不会故意不和约翰讲话,这是不礼貌的。”

老夫人微笑起来。

菲欧娜出门,礼貌地和报童打了招呼后,拿来了今日的报纸交给二楼的菲尔德老夫人。

“谢谢,亲爱的。”

老夫人接过报纸,细心地询问:“我看见你又在折纸花了,这是学校新的流行吗?”

“不,这是给妈妈的,她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我每天折几朵,等她回来就可以收到一大束花了。”

菲欧娜认真地解释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您觉得妈妈会喜欢吗?”

老夫人敛了敛笑,不动声色地用一种温和的态度安抚她:“当然,亲爱的,你的花非常漂亮,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去练舞了,这非常重要。”

菲欧娜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或许只是错觉。

她不该为没有证据的感觉而疑神疑鬼,以至于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这栋宅子里只有她和外祖母。

菲欧娜的舞蹈室紧挨着她的卧室,都是二楼中央最好的位置,面朝着外祖母为她栽下的一大片金盏花。

每当她疲乏又或是空闲时,她就喜欢走到阳台上,靠着乳白的白蜡木栏杆,眺望金盏花在风中摇曳的娇憨,这带给她一种幸福感,让她确信她被爱着。

可最近她不乐意这么做。

一旦她走上阳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可她却找不到原因,一种没着落的不安在她的身体四处生根发芽,这让她变得烦躁,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但她还得练舞。

她打开了留声机,播放了芭蕾舞曲,在小隔间换上了白色的芭蕾舞服和舞鞋,随着音乐舒展开自己肢体,踮脚挺腰表现出天鹅般的高傲优雅。

那种讨厌的窥视感又来了。

她一下子停止了舞动,像一只受惊了,竖直耳朵的猫,警惕地四处张望——没有人,这座舞蹈室中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谨慎地戒备了五分钟,最终只能垂头丧气地承认自己又产生了错觉,重新开始练舞。

墙外的英国梧桐依旧在烈日下坚持。

梧桐叶被太阳蒸出浓烈的气息,很好的抵御了炎热,但同样很好隐藏了一位不速之客。茂密的枝叶中,一双幽黑的眼眸正静静看着翩翩起舞的女孩。

西弗勒斯已经爬树观察菲欧娜好几天了。自从他了解到这家的女孩是个女巫后,他几乎只要有空就会过来。

巫师的天赋是万里挑一,在麻瓜的世界里,他能找到同样具有天赋的人,实属不易。

这是他难得的同类。

他渴望已久的同类。

他不会被她当做异类,又或是怪物什么的,因为他们是一样的。她能理解他,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才能。

他需要接近那个菲尔德家的女孩。

显然,菲尔德对自己的天赋有所误解,认为这是什么麻瓜神话,她需要有个人来告诉她,引导她。

西弗勒斯觉得除了他没人能帮助这位无知的小姐了。

但西弗勒斯并没有冒然地靠近菲尔德小姐,

他天生有着谨慎且周密的思维,他并不觉得横冲直撞的所谓“勇敢”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对菲尔德小姐并没有多少了解,在此之前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以菲尔德的家境而言,若是冒失地上前靠近,可能会被归为不礼貌,或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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